冯硕是狂血家族分家血脉的后裔,他有一位同父异母的天才妹妹,冯宝,冯宝从小便继承了宗家白岩的圣仪血统,他是狂血家族内定过的下一任当家继承者, 在分家人眼里,她是个目中无人,脾气暴戾无常的大小姐,很瞧不起分家的哥哥,毕竟分家的人,无法继承家族的传统血脉,一般都被掌家视为废物,这种传统封建的思想,一直灌输着狂血家族,分家与掌家之间的明争暗斗,千百年来始终没有停歇过……
冯宝的样貌如同人间的尤物,出淤泥而不染,濯清涟而不妖,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,她肤如积雪,银色的长发如同瀑布般飘逸动人,酒红色的眼眸挂在雕刻般精准的面庞上,英红一片的小嘴宛如花瓣般令人动容,14岁的身材;却散发着女性的成熟韵味,活生生的仙女下凡。
"又到了特别的日子,还真是万分期待呢,不知道……"
"大小姐,您有点兴奋过头了,不就是区区与分家间的决斗日,这不是很无聊的事务吗?"
"也不算无聊吧,还蛮有意思的,呵呵"
冯宝总是不经意间在仆人的面前莞尔一笑,她性格极为腹黑,任何旁观者都无法看穿这位从主的真正想法。
"大小姐,真是一位内涵深不见底的优秀从主"
冯宝从小接受着大家闺秀般的高等教育,年仅4岁就脱离了私塾学院,自学成才的博览群书,天才造诣的她,7岁时琴棋书画就样样精通,10岁以前就完成了很多人一辈子都无法触及的学识与才能,14岁便领悟了狂血家族的任何绝密技,上知天文下知地理,文武双全的冯宝,是狂血家族世世代代以来第一位女性的从主。
在武斗,魔斗,徒手格斗中,统统败下阵来的冯硕,他的对手便是冯宝,同父异母的妹妹。
"蠢货,就应该有蠢货的模样,站起来,冯硕"
徒手格斗中,冯硕连妹妹的身体都碰不到分毫,他就被对方踩在脚下了,由于是裸足,隔着透心凉的薄纱衣物,甚至可以感受到妹妹的体温,冯硕一脸满足的爬在地上,享受着被冯宝脚踏在地的过程。
"啊~舒服啊~"
实际上,冯宝是个十足的傲娇妹妹,她在哥哥面前表达的言语都是反向定论的,看到哥哥的变态反应,妹妹心中的小鹿已经开始乱撞了。
"恶,恶心死了,不要过来,你?!"
冯硕趁妹妹不留神之际,起身猛扑到对方的脚下,在众目睽睽之下,上演了一出"真·抱大腿"的神功。
"从主的腿都那么柔软吗,偷袭成功!妹妹终究是哥哥的妹妹啊,这就束手无策了?宝儿~"
"谁,谁会承认是你的妹妹啊,死开!笨蛋会传染的,哼"
冯宝反身一记回旋梯,将哥哥揣飞了出去,她并没有下狠手,若是他人占到了自己的便宜,恐怕已经升天了。
"但我确实碰到你了,按照规定,是你输了,宝儿"
"那又如何呢,你想让我怎样,区区分家的人,还想拿我怎样?"
从主说话必须算数,徒手比武之前,哥哥与妹妹之间立下了协定,若是冯硕输了,就将跪在冯宝面前,学狗叫三声,若是冯宝输了,可以满足对方的任何一个请求,而比赛是不公平的,冯硕会被冯宝按在地上摩擦,是比赛开始前就注定的结果,为了寻求刺激,超越自我,瞧不起哥哥的冯宝,便说出了个自掘坟墓的规定: "只要身体的接触点,在我身上触碰的时间超过三秒钟,就算你赢"
"我又不要你的性命,慌个什么神儿"
"你也没有权利拿走我的性命,就算我同意了,整个掌家也不会同意!"
面对哥哥的步步紧逼,冯宝真的慌了,她不知道哥哥到底想要让自己干什么,而身为掌家的从主,就必须认赌服输,虽然某些出格的事情,从主有权利拒绝分家的人,但面子上会过意不去,冯宝在族人眼中的地位与威严将会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。
冯硕以一副贱贱的表情在妹妹面前讲道:"到底该怎么处置你呢~"
冯宝闭住眼睛在哥哥面前略带颤音的说:"等等,你该不会?"
冯宝下微微撅起了樱桃般红润的嘴,以为哥哥会在众目睽睽之下,向自己索吻,然而是她想多了。
"嗯,就是这样,从很久之前,就想抚摸下宝儿的头了,今日终于梦想成真了"
"唉嘿~那,那个,你你,你你你在干什么?冯,冯硕!"
"摸头啊,你不会是在期待着别的事情吧~"
就是明面上说的那么简单,是性格略带闷骚属性的妹妹想多了,妹妹是个地道的兄控,经常偷偷摸摸的在房间里阅读一些重口味的言情小说。
"笨蛋!家族的人都在盯着你我看呢!滚一边去啊!"
冯硕又被妹妹一脚踢飞了出去,他抗击打的体格,完全是从妹妹身上习得而来的,普通人肯定会当场骨折,但冯硕已经学会体内的"运气"强化肉身了,他的腹部并没有出现骨裂的迹象,只是受到了点轻微的擦伤,嘴角流出了血迹,一副败者的狼狈模样,在兄妹两人独处的期间,冯宝经常用"逊毙了"这三个字;来形容哥哥男不如女的一面。
(狂血家族眼里所指的运气为动用或挥霍血气,而不是普通人体内的丹田之气)
"咳咳,下手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是没轻没重啊,不愧是宗家的人"
"哼!活该,这就是亲近宗家人的下场,垃圾就应该有扔进垃圾桶的模样"
若哥哥的话是真情的流露,那妹妹就绝对是个配合对方"演技"的戏精,究竟哪一方的心正在滴血,连旁观者都未清,当局者自身不迷。
"这臭小子说的话,真是越来越不中听了~"
冯硕的话略带讽刺的涵义,观战的宗家长老们,露出了不高兴的面容,但谁都不敢发言,毕竟冯宝是从主,她的父亲亦是现任的当主,除当主以外,冯宝在宗家中的权利最大,高于另外两位从主。
(宗家的权利高低:当主,从主,长老,内阁,普通族人,直至侍卫或者下属)
"我很期待下一次决斗,宝儿"
"哼,下次就没那么走运了,我刚才只是疏忽大意了,笨蛋冯硕"
妹妹傲骨的模样是哥哥心中的坎儿,他始终无法跨越过去,生怕连陌生人的关系都做不到了,倘若有天,妹妹会成为分家的敌人,一直在逃避现实的冯硕,恐怕连想象都无法进行下去。
"怎么回事,是今天不在状态吗,大小姐"
"我很在状态,冯硕确确实实变强了,分家的人,其实也没想象中那么笨拙啦,更何况,他身上也继承着父亲的一份血脉"
这是冯宝出于理性的思维判断,在外人面前描述出哥哥当前的修为,她不会高看任何人,也不好低看任何对手,是个雷厉风行,当机立断的少女,与性格懦弱无能的哥哥,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"大小姐不仅完美继承了狂血家族的血魔脉,还拥有圣仪脉,区区分家的人,连给大小姐提鞋都不配"
"并非如此,都是父亲大人的亲骨肉,能有何区别,冯硕也继承了狂血的隐性基因,不然他根本没有机会碰到我,只是还没有运用自如罢了,至于母亲大人的血统,分家历史上不是也曾经出现过一位;比父亲大人更加英勇强大的白骑士?"
冯宝在徒手格斗中的败北,并非偶然,也并非自己放水,或一时间疏忽大意,而是哥哥的动作,真的看穿了自己接下来想要做出的行为,血魔眼能够预知到自己的下一次攻击,或闪避是否奏效,但不能改变未来,只有棋逢对手之间的博弈,才能看穿对方的破绽。
"区区隐匿的血统,能和掌家相提并论?大小姐不能存在抬高分家价值的想法,您可是宗家下一任当主的继承者啊"
"真是无聊又可笑的想法,难怪家族会变得不团结,今天的文件怎么又变多了,还让不让人睡觉了?"
"咳咳,大小姐是不是忘记了,昨日的文件好像还没处理干净呢~"
"烦死了,烦死了啊,整天打打杀杀的,何时是个头啊,就不能消停点?"
冯宝身为狂血家族的从主,她的事务繁忙,一天时间内都很少有自由的时间可以拿来挥霍,从睁眼起床的第一刻起,直至睡觉,都有堆积如山的文件,等待由她过目后;再审批出去相应的处理办法,对于一正直花样年华的的14岁少女而言,处理公事是及其枯燥乏味的生活,但她又极为乐观,脸上经常洋溢出发自内心的笑容,只因一人。
冯硕的亲母,在几年前患下了重病,母亲的精神状态一直很差,最终患上了忧郁症,曾经割腕自杀过数次,都被儿子及时拯救了过来,整日食不下去饭,她的疾病似乎以药物无法完全治愈,自从生下冯硕,母亲如今已有十几年未见过父亲的脸了,如今已经面容消瘦,脸色苍白,黑眼圈浓重,不再是当年分家的"水仙公主"了。
"硕儿最近和妹妹建立好关系了?"
冯硕还是和往常一样坐在床边,母亲问什么,他就答什么。
"嗯,硕儿一直在追随着当家的步伐,迟早有一天,让父亲大人回心转意,来探望被病魔缠身的母亲,所有,母亲一定要等着硕儿啊!"
"恐怕,母亲等不到那一天了……"
"母亲的呼吸,停止了?"
冯硕的母亲怀揣着遗憾的眼泪,在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期间,前也没有见到过丈夫的面容。
"母亲,您不是生产的道具,您的儿子永远是分家的人,我会成为您的骄傲,您就在天边好好的看着吧,总有一天,硕儿会为分家争口气,要让宗家的人明白!明白我们!我们才是狂血家族的正统流派!……"
冯硕并没有因为母亲的死而流泪,他握住了母亲逐渐变冰冷的手心,被无穷无尽的仇恨迷惑了双眼,连悲伤都抛散在脑后了,他憎恨着父亲,憎恨着掌家,憎恨着上天对待母亲的不公,伤痕累累的幼小心灵;已经逐渐堕落成复仇者。
第二天凌晨,一夜未眠的冯硕,便开始打算下葬尸骨未寒的母亲,他将遗体下葬在的地点;选择在母亲生前最喜爱的庭院里面,整个过程都是儿子一人做到的,从清晨赶马车到集市上买棺材,午后直至自己亲生挖洞,再将母亲的身体小心翼翼的挪进棺材里,用土灌溉上去,在亲生给母亲刻画出石碑,一个15岁的少年,在一天时间内,完成了成年人几天内都无法做到的下葬仪式。
"母亲……"
泡上磨泡,冯硕的双手已经被铁锨磨成了血肉模糊的姿态,他忘记了肉体的疼痛与身心的疲惫,在阴雨连绵的黑夜中,冯硕目光呆滞的蹲坐在母亲的坟前守着夜,身上的汗水已经流干了,经历了一天的折腾,不仅一口饭都没有吃下,连水也未曾喝过。
冯宝推迟了一天的事务,背着仆人的视线,偷偷的在晚上离开了掌家的住房,她浑身上下捂的严严实实,密不通风,面带着帘纱,跟做贼似的乔装打扮,出现在冯硕的面前,手中的提篮看上去很重,里面塞满了各种新鲜的水果与面食,其中的面食是她白天亲生做的,失败过数次,冯宝是个意外的料理杀手,连馒头都可以做成妖魔鬼怪的程度。
"晚上好,冯硕"
"滚"
伤人的话,若只听见一次,那很有可能是幻听,妹妹的心只是微微的颤抖了下。
"想必你一定饿了吧,我带来了母亲的祭品,还有花圈,这是我从后房里偷偷拿出来的馒头,很多的,吃上一个也没什么的,水里面没有下毒,不信我可以要先喝上一口,你瞧~"
"滚啊!"
听到了哥哥的大声嚷嚷,冯宝被当场吓得丢掉了手中的水壶,冯硕并没有察觉到;从水壶里飞溅到地面上的那片水渍中,还掺杂着妹妹的泪珠,毕竟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,阴雨连绵的天空,连月亮与星星都被乌云挡住了。
"把悲伤诉说給他人听,疼痛就能减轻到一半,把快乐分享给他人,能够变成双份,幸福是一件很奇特的物品吧,看不见也摸不到,却又令很多人向往,很不可思议吧?哥?"
"我不想再见到任何宗家的人!滚啊!虚情假意的你们!滚啊!滚出去!"
"哥哥……"
一而再,再而三,一系列心如刀割的话语,终于彻底击垮了妹妹的心灵,她哭了,确确实实的哭了,哭的很伤心。
"不,不好意思,打搅你了,对不起!"
冯宝丢下了手中的提篮与花圈,头都没有回的从院子里跑了出去,地面上散落一地的馒头,每个大小都不一样,糖包的形状也是意外的糟糕透顶,尤其是那个形状怪异但又很精致的花圈,完全不是买的样子,这些物品都是妹妹亲手做出来的,冯硕意识到妹妹的心意后,死气沉沉的眼神中再次出现了高光。
"她刚才在叫我哥哥?等等我!宝儿!"
冯硕拼尽全力的追了上去,从背后拽住了妹妹的衣角,无论对方怎么挣脱,他都始终不肯松手;表现出一副想要挽留对方的虔诚态度。
"放,放开我啊……"
"能听我说几句话吗,宝儿,听不听是由你自己决定,不想听,完全可以当做耳旁风对待的"
"我是掌家的人,不要随意和我搭话"
当人的心灵受到严重的创伤后,便会下意识的保护自己,冯宝说出了同样让对方感到寒心的话语,互相伤害究竟是有意无意,退一步海阔天空,还是进一步天昏地暗,同父异母的兄妹感情,犹如一张薄纸,究竟是相互戳穿,还是一同染上色彩,全凭对方是怎样看待的。
"母亲的死!跟宝儿没有任何关系!跟父亲也没有任何关系!都是因为我!因为我自己!如果我能再变的强大点,或许,或许母亲至少会有颜面寻找宗家的救助,刚才是哥哥失态了,对不起,宝儿,或许,如今的我已经一无所有了……"
醒悟与堕落往往只有一念之差,冯硕太善良了,为了不再伤害妹妹,他只能责任全部推卸给自己,男人有泪不轻弹,将心比的妹妹,动作轻柔缓慢的将头扎进了哥哥的怀里,安慰起对方来。
"明明年龄都比我大上一岁,却没羞没臊在宗家人的女性面前哭鼻子,真拿你没办法,接下来请配合宝儿的动作不准乱动,这算是赔礼道歉的惩罚了"
"宝儿……"
通过妹妹的引导与指挥,冯硕最终以平躺的姿势,将头贴在了妹妹的**,这种标准的膝枕犒劳,是妹妹从小说里学到的"把汉"技能,她也是第一次实行,表面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,实际上心里已经乱糟糟的了,她在担心着哥哥是否会介意自己体寒,又或是担心自己身上是否有汗味,又或是在意大腿间的缝隙究竟会不会隔到对方的头,对待哥哥的温柔一面,是真正意义上的捧在手心里怕掉了,含在嘴里又怕化了的存在。
"这,这样做能够解除掉一天的疲劳感吗?身心能否得到放松?呃呃呃" (眼冒金星中)
"宝儿,不是一直以来都很抗拒我接近你吗?"
"咳咳,今天是特别的,不要在意细节啦!笨蛋!"
"真是越来越搞不懂宝儿了"
女人心,犹如海底针,但在冯硕的眼里,真的只是将冯宝当做妹妹看待,而妹妹则是将哥哥当做了恋爱对象,只是因为性格与家族的双重原因,始终没有向对方坦白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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